镜中的女孩穿着一袭黑色露背长裙，裙摆开叉到大腿，露出修长白皙的腿。
她从未穿过这样暴露的衣服，可今晚她别无选择。
"林小姐，该上场了。
"门外传来侍者的声音。
她深吸一口气，涂着正红色口红的唇抿成一条直线。
为了母亲的手术费，她必须这么做。
地下拍卖会的规矩她懂，一旦站上那个舞台，就意味着她自愿成为一件商品，任人竞价。
走廊铺着暗红色的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
林悦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重过一下。
她跟着侍者穿过长长的走廊，推开一扇雕花木门。
刺目的灯光瞬间笼罩了她。
台下坐满了人，却安静得可怕。
她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像刀子一样将她剥开。
林悦强迫自己抬起头，目光扫过台下。
就在这时，她看到了他。
男人坐在第一排正中央的位置，一身剪裁考究的黑色西装，衬得肩线笔直。
他交叠着长腿，一只手随意搭在扶手上，另一只手撑着下巴。
灯光从他头顶洒落，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投下一道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
但林悦能感觉到，他在看她。
那种目光让她浑身发冷，像是被野兽盯上的猎物。
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高跟鞋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起拍价，一百万。
"主持人话音刚落，此起彼伏的竞价声就响了起来。
"一百五十万！
""两百万！
""两百五十万！
"价格很快攀升到五百万，林悦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
这个数字，足够支付母亲的手术费了。
"一千万。
"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整个会场瞬间安静下来。
是那个男人。
林悦猛地抬头，对上了一双漆黑的眼睛。
他的眼神很冷，像深不见底的寒潭，却又带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顾总出价一千万，还有更高的吗？
"主持人的声音有些发抖。
没有人出声。
"成交！
"林悦被带到了一间休息室。
她坐在沙发上，双手紧紧攥着裙摆。
门被推开的声音让她浑身一颤。
男人走了进来，随手关上门。
他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名字。
"他的声音很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林...林悦。
""林悦。
"他重复了一遍她的名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