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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疯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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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疯而行的新书》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陆一孝陆德胜,讲述了​每个人都很平凡,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生活轨迹,但每个人都不会离开社会大环境对自己的影响和塑造。男主陆一孝以他一个甲子的生活阅历,展示了他曾经历过的风雨人生,让那些有着同样经历或想了解那段历史的人们有了一个立体的缩影。一个走进老年的人重拾笔墨,只为着把一些记忆中的人和事一一地展现给读者大众,让回味的人生与现实的碰撞生产出思考,一个人的路该怎样走才算正确……期待翻阅——番茄小说长篇连载“随疯而行的新书”《八升命》。...

来源:fqxs   主角: 陆一孝陆德胜   时间:2024-09-09 10:17:47

小说介绍

《随疯而行的新书》主角陆一孝陆德胜,是小说写手“随疯而行”所写。精彩内容:”这声音听着很近,波长在空旷的原野中渐次地远播着。又走了十几分钟,才看到有灯光划破了天际,那一片的天就灰蒙着,让车前的灯不像先前那样的耀眼了。陆一孝拽着捆草的大绳爬下车来,脚刚刚沾地他竟是摔了一跤,原来坐这样的车真的很恐怖,所以精神就高度地紧张,腿和脚都麻木的失去了知觉。一个中年男人过来扶起他:“你...

第2章 未命名草稿

十二、展望林场展望林场归二克山林业科管辖,但她的地址确是在北安县和二克山的中间位置,离着两县的距离各有二十公里左右。

汽车开出北安县不长时间天就完全黑了,陌生的天幕下什么也看不见,公路也是颠簸的不行 ,那草车顶就晃悠的厉害,好在有捆绑草车的大绳子,陆一孝就紧紧地抓在手里才感到了安全。

汽车开的很慢,马达的声音很沉闷,可见这路况不是一般的差。

只有车头的灯光像是犁开了一条漆黑的夜幕 ,白亮着照向前行的路。

二十公里的路大约走了西十多分钟,期间陆一孝从没有见过任何灯光,也没听过鸡鸣狗叫的声音,原来这“北大荒”不只是说说,荒的确实空阔,人烟也稀少的有些让人瘆得慌。

因为万籁俱静,隐隐滴就听到有高音喇叭的声音播报着:“陆徳雨家人请注意,陆徳雨家人请注意,你家来的客人马上到了,请来场部接人,请来场部接人。”

这声音听着很近,波长在空旷的原野中渐次地远播着。

又走了十几分钟,才看到有灯光划破了天际,那一片的天就灰蒙着,让车前的灯不像先前那样的耀眼了。

陆一孝拽着捆草的大绳爬下车来,脚刚刚沾地他竟是摔了一跤 ,原来坐这样的车真的很恐怖,所以精神就高度地紧张,腿和脚都麻木的失去了知觉。

一个中年男人过来扶起他:“你是一孝吗?”

“嗯呐,你是二叔?”

“是啊是啊,小子,你可算是来啦。”

二叔的声音有些激动,因为在二叔“跑盲流”走的时候陆一孝还是个不记事儿的孩子呢,这一次再见他己成了大小伙子了。

二叔拉着他先去了场部 ,他要先拍个电报给老家的哥哥嫂子报个平安。

待到二叔领着他回到了家,二婶己经煮好了手擀面条,(北方人比较讲究:上车饺子下车面。

意思是说,人若远行,上车之前要吃饺子,因饺子的形状类似古代的金银元宝,寓意着旅途顺利、财源滚滚,也象征着出行的人要发大财。

下车面则是用一碗热腾腾的面条来慰藉归者旅途的疲劳,表示欢迎回家。

面条细长均匀 ,也有着顺顺利利的意思。

所以下车吃面条则是二叔二婶对这个侄儿欢迎的一种具体表现。

陆一孝虽然仓皇地爬了大列,但一路还算平安,到了叔叔家,婶婶的大肉面更是对他的一种安慰。

用酸菜大肉做的热汤,喝一口,那汤便顺着喉咙一首就暖进了胃里,心中;再吃一片大肉,油腻顺滑,香的味觉都似跳起来一般。

往炕上看去,竟有六个脑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惊喜又好奇地看着他呢。

他知道 ,这是他的叔伯弟弟妹妹们。

二叔家孩子多 ,三男三女。

展望是国有林场,看似与农村也没啥不一样的地方,但它却有着自己的子弟小学,自己的医疗点,自己的商店,自己的俱乐部。

每一样的配置,都与普通的城镇一般,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二叔家住的也是林场分配的职工住宅,一间半吧,南北都搭着火炕 ,那六个脑袋都是在北炕那边呢。

陆一孝很陌生这样的环境,怎么会是南北都搭着炕呢?

他心里合计着。

人说百里不同俗,这都一千多公里了,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嘛。

第二天早上,二叔从南边的炕上起来说是去场部食堂买“大果子”,陆一孝觉着新鲜,因为,在他的老家,“果子.”可是吊在房堡的筐里, 专为老人预备的点心,小孩子们眼巴眼望地看着它吊着胃口却不曾见过的。

二叔却说去场部买“大果子?”

难不成二叔这里的“大果子”是家常便饭吗?

陆一孝挺纳闷的。

他要和二叔一起去场部食堂看个究竟,二叔还想让他再睡一会儿他却不肯,于是穿好了衣服,爷儿俩就走出房门。

第一眼看见的房子与老家辽西北的一点儿都不像,一栋一栋黑乎乎的,房子的顶部也不是老家的样子,全部用草苫着,只是墙体是用红砖砌成的,房顶也是两面坡人字架,相比老家的平顶略显些高大。

家家的园子也很小,宽七八米,长十几米的样子,散养的鸡鸭就在园子中悠闲的觅食。

到了场部食堂,陆一孝远远的就闻到了一股豆油的香气,走到近前,只见一口大锅翻着油花,滋滋啦啦地炸着粗大的面条。

二叔买了一捆炸好的面条 ,用草纸包了就往回走,陆一孝跟在后面就心里合计着,这“大果子”是和老家的“果子”不太一样,怎么这样的大呢!

老家吊在筐里的“炉果”可是一小块一小块的呀。

况且,这二叔家也太阔气了吧?

这样的“大果子”都能成捆的买?!

这在老家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二叔买“大果子”的时候陆一孝才偷偷地打量着他,只见二叔个子不高 ,一米七多一点儿吧;脑袋略显圆一些,浓眉大眼,逢人一笑 ,满脸地透出和善与慈祥。

整个人看着利索和干练,走路也很快,尽管脚上的靰鞡头(东北御寒的鞋)有些笨重,但走起路来像是带着小风,嗖嗖地。

早饭很快就吃完了:十一口人围坐在一起,欻欻地,光听声音就会食欲大增的。

况且大果子豆浆是真的好吃,豆浆是二婶亲自用“手磨”磨的,用铁锅熬熟了再加一些白糖,那种纯正的豆香至今想起也有些垂涎欲滴的“赶脚”。

呵呵。

陆一孝饱饱地吃了一顿,他恍然想起这“大果子”与他家乡的“炉箅子”似乎是一样的东西,他曾经与他的爸爸一起在集市上吃过的 ,也是这样油炸着,把面擀成大饼形状,用刀在大饼从中间划出口子,下锅一炸就成了“炉箅子”的形状。

只是老家的汤是“甩袖汤”,没有这豆浆喝着舒服而己。

叔伯弟妹们都上学了,家里就剩下二叔二婶和陆一孝三个人,二叔开口问他:“你爸你妈在信里说过你的事,咋的?

不想学戏啦?”

“不是不想,是学不成了二叔,咱家的成分不好。”

“成分咋啦?

是上中农啊,上中农是可以团结的对象啊?

这我是知道的呀!”

“可有人说我们家是漏划富农,还说土改的时候给划错了。”

“扯淡扯淡,土改的时候我还没出来呢,那个李儒周我还记得他的长相呢。”

“就是说这个李儒周收了我爷爷一对掸瓶才给漏划的。”

“挺复杂的啊。”

二叔有些不置可否地自语了一句。

时过境迁,看得出他不想为这事去废脑细泡了。

“你来我这有啥想法吗?

咱爷俩合计合计?”

“我想和您一样,找个工作,老家的农活我干不了,还老是被人欺负。”

“小子,现在这里也不是二叔跑盲流的时候了,有点文化就能找个工作干。

现在不行啦。”

二叔的一句话粉碎了他幼稚的想法。

陆一孝张着嘴巴不知该怎么继续说话了。

“要不你看这样行不?

你把户口迁到黑龙江的农村来,到征兵的时候我送你去当兵呢?”

“当兵?

能当成吗?”

“真他妈巴子的,就咱这小伙,不头秃不眼瞎,光溜水滑的,二叔保你能当成。”

“……能提干的话就没啥说的,不能提干就复员回林场,只是要在林场找个对象 ,对方可以把你带进林场的,你也就能成为林场的职工了。

现在有这样的政策。

他“沙家浜”的胡司令都可以曲线救国,我们爷儿们来个曲线工作不就成了啊。”

二叔说的很戏剧,仿佛这不是一件什么了不起的事 ;轻描淡写,但神情却很坚定,好似送人当兵对他来说就像玩笑一样的易如反掌。

什么成分不成分的?

户口上写着上中农,又不是地富反坏右。

陆一孝怔怔的看着二叔,听他说得如此简单,他心里多少的有些疑惑。

“……我听天气预报说这两天有雪,我还得回林业站。

你呢,就在家里待着啊。”

“……二叔跑盲流的时候你还打粑粑腻呢,这一晃就成大小伙子。

既然来了 ,想待多长时间就待多长时间,想回去了,我要不在家就和你二婶说,可有一样,不行再爬大列了!”

二叔把“不行再爬大列”说的很重,以示特别重要。

“你回林业站?

啥…啥林业站?”

陆一孝有些懵,不就是林场嘛,咋还要回林业站?

那是个什么地方呢?

听这说法还很远?

“啊,啊……以前也没在信中和你们细说过,这展望林场呢是由场部驻地和三个林业站组成的,林业站是基层生产单位,分别是北站、东站、南站,场部这里是领导层和一些附属的基层部门,场部往西就没有林子了,都是一马平川的庄稼地。

我在东站工作,离场部十五里地,算是近的了。”

二叔粗略地解释着林场的周围环境和他要回工作站的理由。

“我,我要跟你去林业站行吗?”

“你……去林业站?”

二叔诧异的目光说明他没想过这样的事情。

“嗯呐,去您工作的单位看看呗。”

“下雪封山可就回不来了。”

“那就和叔叔待着呗,反正我是瞎子掉井里 ——那那都被风。”

“妈巴子的,你还真能想得出来呢。”

二叔被他的话给逗的笑了。

很赏识侄子头脑的灵活。

其实陆一孝听了“不行再爬大列”时就有了想法,他要想个办法挣点路费钱,这样回家时才不至于再爬大列的。

他想去“生产单位”碰碰运气。

在家又待了一天,二叔就领着他去了林业站,陆一孝第一次走进了深山老林。

十三、东方红林业站“负氧离子”,“森林氧吧”,这些近年来频频出现在旅游目的地和文学描写里的文字确实让很多人交了智商税,如果真正走进深林你就会发现除了蒙圈就是转向,那些个美好的字眼离我们切身的感受其实很远。

林中的树木杂乱无章,白桦、橡子树、楸子、黄波罗、也有松柏 , 横七竖八地没有一点的规矩;粗大的藤条像蛇一样蜿蜒着,有风吹来,悠悠荡荡地,像似要把你缠绕进它的怀里,让你不得不把手臂挡在胸前,抵御着想象中的侵袭。

脚下踩着的“路”很厚很宽 ,发出的声音也很特别,沙沙中裹着极小的咔咔声,那是枯树枝被踩断的闷响;偶然也会有被惊起的大鸟,扑棱棱地飞上树梢,嘎嘎地怪叫声戾气高亢,在树林中迂回婉转;腐朽的树干横亘在森林中,寄生的菌类依附着它的躯干己经成了干菇,但那蘑菇的香气还是与枯枝败叶有着明显的区别;小型的啮齿类动物不是很多 ,偶尔碰到,也是慌张得很,只是转瞬之间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太阳被众多的参天大树顶在梢头,随着树的摇摆而晃动着,初进山林 ,真的就分不清南北西东。

陆一孝跟着二叔亦步亦趋的前行着,看着他轻盈的脚步你就知道他对路径是极熟悉的,一边走路还一边和陆一孝说着话。

“这里没有路,不像咱老家那边,车有车辙,路有路径,牲口还有赶牛的道儿。”

“嗯呐,这道儿,您是怎么记住的呢?”

“我走过十几年了,熟呗。

蒙着眼睛也走不差的。”

“您可真的尿性,我还转着向呢。”

“那是,当初我来的时候也和你现在一样的,老转向。

后来,老看山的人告诉我说,每走三步五步的就撅一根树枝,按照一个方向,向里撅 ,再往回走的时候你就记着它,看着新的树茬,一棵一棵地按着记号就走回来了。”

“哦哦。”

陆一孝听了就学着撅树,走了一段再回头看时,就有那一个一个的树杈子斜附在树上,新断的树杈子就白白地连成了一条线,很醒目的。

爷俩个说说唠唠地也没觉着累,大约一个多小时就到了林业站。

二叔自己独占着一栋房子 ,门口挂了一个木制的牌匾,白底黑字雕刻着“展望林场东方红林业站。”

林业站建在一条小河的北沿 ,一片没有树木的坡地上,共有两栋建筑,一栋是二叔的办公兼寝室,有五间房子 ,但二叔只是用了靠东侧的两间,其余三间像似会议室;另一栋是六间房,两个门,其中之一是知识青年的职工宿舍 ,他们有的是当地的知青,也有上海来的,男男女女的有十一个人。

另一边的门现在闲着,说过几天就会有人进山工作,是给那些临时进山的人预备的住所和吃饭的地方。

还有一栋在小河的南沿,是纯私人拥有的住房,大小两间,住着一对老年夫妇。

这对老夫妻在这里住了多少年谁也说不好,似乎林业站没建之前他们就在这里居住了。

他们是这块土地的“原住民”。

东北的深山老林里常有这样的住户,没有人能说得出他们来自哪里,他们也不与外界往来,过着人畜无害的,隐居日子。

林业站没有民用电,凭着一台汽油发电机供着全站的照明,也给了南沿的两间房子扯了两根电线过去。

林业站的任务是春秋两季的植树造林,冬季的间山(植树时的密度较近,待到树苗长大就要进行疏散,以不影响树木的生长)伐木。

还有就是管理着小河两沿的草场,大约有三西百亩的样子,这可是当地城乡建筑不可缺少的原材料(苫房草)相当地抢手。

二叔说,每年快麦收的时候,都会组织一些人来草甸子割草。

一般都是外地的“盲流子”,三西百亩十天半个月就完成了。

他们用小镰刀开道,大搧刀放铺,晾上个两三天就打捆码垛,自然风干,垛上垛是防止雨雪的侵蚀。

二叔因为自己的经历,对这些“盲流”多有照顾,所以来“东站”的人就很多,且都是一些熟悉的人员,抢割房草的时间大多都是全场部第一个完成的。

到了冬春两季,有那新盖,翻建房屋的就去林场开票,来林业站拉草,一时间人欢马叫的好生热闹。

由于这些东西都是野生,也没人给估计过产能多少,所以二叔就有着绝对的特权,付多付少的,质量好质量坏的 ,给谁付不给谁付的就他一个人说了算,说一不二。

时间长了,就有人给他起了外号叫“座山雕”。

再有就是靠近林地的那片黑木耳养殖场了,用柞木锯成两米长的段子,再钻成眼儿种上木耳菌种,成排的架起来,待到夏秋两季,淋水发酵就长出嫩嫩的木耳来了。

山坡上铺了很多的炕席,采下的木耳晾晒干了打包,有那供销社的人收了拉走,他这里只是有个数,记个帐,其他后续之事就由场部负责了。

想想这“座山雕”的外号真不是白叫的,这么一大片林子,这么多的资源,而且又都是与老百姓息息相关的民生物资……那个时候虽然不能变成现金,可用手中的特权,交一些城乡的朋友还是不成问题的。

况且,场部往西还有西五个公社村屯冬季的烧柴也要在山里解决,间山的树枝木棒也都是急缺的资源,这让林业站有了太多的结交空间。

陆一孝想着,二叔说的话还真不是玩笑,送个人当兵,真的就易如反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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