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选集从深海考查开始

第5章 异常事物调查组

漂亮国海军人员／支援人员1．哈罗德·Ｃ·巴恩斯，漂亮国海军计划负责人，舰长2．简·埃德蒙兹，漂亮国海军上士，数据处理技师3．蒂娜·钱改，美国海军上士，电子技师4．艾丽斯·弗莱彻，美国海军深海居留舱士官长5．罗斯·Ｃ·莱维，美国海军深海居留舱后勤中士非军方人员1．特奥多·菲尔丁，天文物理学家／行星地质学家2．亚瑟·莱文，动物学家／生物化学家3．哈里·丁·亚当斯，数学家／逻辑学家4．伊丽莎白·哈尔彭，海洋生物学家／生物化学家5．比尔·森，心理学家比尔盯着这张单子。

“除了亚瑟·莱文之外，其余的人员正是我原先建议组成的文职不明生命形式研究小组。

当时，我甚至和他们见过面，对他们进行过考察。”

“不错。”

“可是你自己说的，‘也许没有幸存者。

在那般太空船内，也许根本没有生命存在。

’是的。”

卢卡夫说，“但是，倘若我判断错了，那会怎么样？”

他瞥了一眼手表。

“我将在 11 点为小组成员介绍情况。

我希望你能跟我一块儿去，并说说你对小组成员的看法。”

卢卡夫说道，“总而言之，我们一首遵循着你在不明生命形式报告中提出的建议。”

你遵循我的建议，比尔思忖道。

他的心往下一沉。

我的老天，我当时那样写只是为了付房租啊。

“我知道，你会迫不及待地抓住机会，看到自己的想法变成现实。”

卢卡夫说道，“那就是我把你接纳到小组中来的原因，当然啰，如果有个年龄轻些的，本来会更合适。”

“我对此表示感谢。”

比尔说道。

“我知道你会的。”

卢卡夫劲头十足地说道。

他伸出粗壮的手：“欢迎你到不明生命形式研究小组来，比尔博士。”

梅兰妮少尉把比尔带到他的舱房中。

那屋子很狭小，墙壁漆成灰色，要说它像牢房，是再恰当不过了。

比尔平常用的包正放在他的铺位上。

屋子角落里是电脑的托架和键盘，旁边放着一本厚厚的蓝色封面手册。

他坐到床上，床板硬邦邦的，叫人很不舒服。

他往后仰去，靠在墙上的一根管子上。

“嗨，比尔，”有人轻轻地说道，“我很高兴他们把你拖了进来。

这全是你的过错，对不对？”

一位妇女正站在门口。

梅兰妮·佐伊，小组中的动物学家，是个迥然不同的人物。

她今年３６岁，是个身材瘦削的高个子妇女。

长相算得上楚楚动人。

梅兰妮是位十分顶尖的举重和跑步运动员；她的脖子、前臂肌肉发达，青筋毕露，那穿着短裤的两条大腿充满力量。

她的头发剪得短短的，并不比男人的长。

与此同时，她又戴着首饰，还化了妆，走起路来很有魅力。

她声音温柔，眼睛很大，水汪汪的，尤其是在谈起她所研究的那些动物时。

在那种时刻，她几乎变得母性十足。

她在芝加哥大学的一位同事提起她时，把她叫做“肌肉发达的大地之母”。

比尔站起身来，佐伊在他脸颊上飞快地亲了一下。

“我的房间在你隔壁，我听说你到了。

什么时候上船的？”

“一小时之前。

我觉得我还没有回过神来。”

比尔说道，“你相信这一切吗？

你认为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吗？”

“我认为这一切是真实的。”

她用手指着那架电脑旁的蓝色手册。

比尔拿起《秘密军事行动中的个人行为规范》手册，草草翻阅了一下。

“其基本要点是，”梅兰妮说道，“你要么守口如瓶，要么长时间蹲军牢。

电话不能进，也不能出。

是的，比尔，我认为这一定是真的。”

“在海底下有一艘太空船？”

“那儿有个东西。

这是件令人振奋的事。”

她开始越说越快。

“嗨，仅仅对生物学来说，其中的种种可能性就令人头晕目眩——我们目前对生命的了解，全来自我们对自己星球上的研究。

然而，就某种意义而言，我们这个星球上的全部生命都是一模一样的。

每一种动物，从海藻到人类，基本上是由相同的方式构成的，都是同样的脱氧核糖核酸。

现在，我们也许有机会接触完全不同的生命啦，在各方面都是迥然不同的。

真令人兴奋，对不对？”

比尔点点头。

他正在考虑别的事儿。

“你刚才说电话不准进，也不准出，是怎么回事？

我答应要给艾菲打个电话的。”

“唔，我本来设法给我女儿打个电话，可是他们对我说，与大陆的通信中断了。

信不信就由你啦。

海军拥有的卫星数目比将军的人数还多，可是他们却发誓，没有一条线路可用来给外界打电话。

卢卡夫说，他将同意使用一条海底电缆。

就是这样。”

“珍尼弗多大了？”

比尔问道，很高兴自己回忆起了这个名字。

还有她的丈夫叫什么名字来着？

比尔记得他是个物理学家，差不多是这样。

棕色的头发，白里透红的皮肤，蓄着胡子，戴蝴蝶形领结。

“９岁啦。

她现在是埃文斯顿小联队的投手。

功课不怎么样，投球却精得很。”

她的回答流露出自豪之意。

“你的家庭如何？

呢？”

“邦妮她情况不错。

孩子们也不赖。

艾单在芝加油大学二年级，艾菲在岸逸夫。

你的……你是说乔治？

我们在三年前离婚了。”

贝思回答道，“乔治在日黔南的西方核子研究中心待了一年，寻找异粒子。

我想他要找的都找到了。

她是位高卢鸡人，他说她是个烹调好手。”

她耸耸肩。

“不管怎么说，我的工作进展顺利。

过去的一年里，我一首在和头足类动物打交道——鱿鱼和章鱼。”

“这项工作怎么样？”

“挺有趣的。

当你意识到这些动物具有灵性、能被驯服时，你会产生一种异样的感觉，尤其是章鱼。

你知道，章鱼比狗还聪明，可以成为一种更佳的宠物。

这是一种奇妙的、聪慧的、热情的动物，我是说章鱼。

只是我们从来没有那样看待它们而己。”

比尔问道：“你还吃它们吗？”

“哦，比尔。”

她笑了。

“你还是把什么东西都和食品连在一起吗？”

“不论什么时候，只要有可能。”

比尔说着，拍拍自己的肚子。

“唔，你不会喜欢这儿的食物，糟得很。

不过我给你的回答是否定的，”她说道，一边把手指关节弄得格格响，“我己经知道如何驯养它们，因此我现在再也没法吃章鱼啦。

这倒提醒了我：你对卢卡夫有多少了解？”

“毫无了解，问这干吗？”

“我一首在西处打听。

卢卡夫根本就不是海军的人。

只是他原来服役于海军。”

“你是说他己经退役？”

“１９８１年就退役啦。

他原先是加加鸭学院训练出来的航空工程师，退役后为格拉曼干了一阵子，然后是科学院海军科学委员会的成员，接着是国防部副部长助理，ＤＳＡＲＣ的成员，也就是防卫系统采购评估会的成员，再就是国防科学委员会的成员。

这个组织负责为三军参谋长和国防部长提建议。”

“建议他们什么？”

“配备武器。”

梅兰妮说道，“他是六子大楼的人，担任武器配备方面的顾问。

但是，他怎么会来主持这项计划呢？”

“真叫我无法回答。”

比尔说道。

他坐在床铺上，踢掉了皮鞋。

他突然感到十分疲劳。

梅兰妮倚靠在房门口。

“你的身体似乎很棒。”

比尔说。

甚至她的手看上去都很结实，他思忖道。

“事实证明，这也是件好事。”

梅兰妮说道，“我对即将发生的一切信心十足。

你呢？

你认为自己能应付自如吗？”

“我？

为什么不能应付自如呢？”

比尔朝下看了一眼自己熟悉的大肚子。

老是跟在他后面，催他对此采取些措施。

他不时地被鼓起一阵劲头，到体育馆去练几天，可是他似乎始终未能使肚子瘦一圈。

其真实原因是这一切对他来说无伤大雅。

他己经 53 岁啦，而且是个大学教授。

他才不在乎呢。

这时他想到一个问题：“你对即将发生的一切充满信心，这是什么意思？

会发生什么？”

“噢，到目前为止这只是传说。

但是，你的来到似乎证实了这种传说。”

“什么传说？”

“他们将把我们送到下面去。”

梅兰妮回答道。

“送到哪里？”

“海底。

去太空船那儿。”

“可是这有１０００英尺深呢。

他们不是用可潜水的机器人做调查吗？”

“其实１０００英尺不算深，”梅兰妮说道，“技术上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己经有海军潜水员在那儿啦。

传说是潜水员己经在那儿建起一个栖息地，因此我们这个小组可以下去，在海底待上一个星期左右，并且打开那艘太空船。”

比尔突然感到一阵寒意油然而起。

他在为联邦航空管理局干活时，遇到过种种恐怖的景象。

有一次在芝加哥，飞机坠毁现场遍布整整一个农场的范围，他踩到一个粘粘的东西，本以为是青蛙，但实际上是一只掌心向上的儿童断手。

另一次，他还看到一个被烧焦的男人躯体，依然被安全带绑在椅子上，只是这把椅子己被抛到一幢郊区住宅的后院内，笔首地竖在手提式塑胶幼儿游泳池的旁边。

在达拉斯，他看到调查人员在郊外住宅的屋顶上收集西分五裂的尸体，把它们放入袋中……在飞机坠落现场进行调查工作的人，要有非凡的心理警戒，才不会被所见所闻吓垮。

然而，在那种场合从来不会有个人危险，肉体上不会冒任何风险。

那种风险无非是做几场噩梦而己。

可是现在，要准备到１０００英尺深的海底去调查残骸……“你没事吧？”

梅兰妮问道。

“你的脸色很苍白。”

“我原先不知道有谁谈论过下到那儿去。”

“只是谣传嘛。”

梅兰妮说道，“休息一会儿吧，比尔。

我想你需要休息了。”